「任劍輝自述」重刊1956年六月起連載,共119期 節錄
任劍輝自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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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劍輝自述13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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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劍輝自述8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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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劍輝自述3 |
即興的藝術不但是梁醒波的拿手好戲,任劍輝也非常擅長一一她性格裏的貪玩使人想起畢加索,童稚中透着浩然之氣。 仙姐的六親不認也有一定的攝人力量。「在台下,他們是我的長輩,我的老師;上了台,我誰也不給面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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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嶄新的小曲比唱耳熟能詳的梆黃困難,尤其對既不熟工尺也不諳簡譜的任姐而言---不過天才既天才,什麼也難她不倒。 「她演戲根本不需要培養情緒,一上場就揮灑自如,入戲得不得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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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任姐割喉核後修出的第一場戲。當時休息了好幾個月,外面聽聞任姐動過手術,有種種猜測,所以任姐出場一開聲,全場嘩然---不但聲線優美如昔,而且聲底比手術前更豐厚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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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蛇新傳 「對我來講是一樁心願,就像後來拍李後主,都是非做不可的,我永遠都不會後悔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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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演至四十九天 仙姐的不惜工本向來為人所樂道,尤其是拍李後主的大手筆,連任姐也說:「如果用這筆資金去拍六、七部普通的粵劇歌唱片,不知道可以賺多少錢!」 在演完「白蛇新傳」後,整個人累得不得了,回到家裏,我對孫太說:“對我來說,現在死和五十年後死,根本沒有什麼分別。”最想做的已做了。 頓了一頓,帶點無奈接下去:「誰知道後來又有李後主。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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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零年登啟事,有千多人報名,在利舞台後台三樓面試,分批考了三天,結果錄取四十四人。到正式上演時選用了二十二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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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任姐的戲當中,仙姐最喜歡的就是「琵琶記」的「削髮」。至於仙姐的戲之中,任姐最偏愛的則是「紫釵記」的「花前遇俠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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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名字是我姐姐起的。有一天經過戲院,正在上映卡通片<白雪公主>,靈感就是這樣來的。」 薛覺先替她起過藝名倒是真的一一把原名陳淑良改為陳淑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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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姐的話 有人認為我搞仙鳳鳴很辛苦,做事過於認真,大可不必。但我愛,就不見其苦,我愛粵劇,希望能做到最好,便一生無憾。只有努力認真,才可接近完美,能做自己心願的事,就算失敗也永不言侮,做起來便可專心一致。
任姐演罷入場,在後台,我說她「不安於室」,總不會呆在箱位,不是行來行去,就是找人傾偈,最愛不停吃東西。如果很久才輪到她出場,她就在箱位睡覺。輪到她上場,提場一拍醒她,她就立刻十分精神,不會有剛睡醒的樣子,即出場,即入戲。
班中紀律很嚴,行頭紙規定不准遲到,出錯,就要扣兩天人工,大老倌、下欄同樣看待。
波叔給我一個像日本人的綽號:「希占多急惡拗必贏梗子」,像希治閣、占士邦那麼緊張,樣樣要多,性子很急,人又夠惡,拗必要贏梗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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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澳門時代,演罷日戲,她最喜歡打麻將,因為愛熱鬧,人越多越高興。」演完日場,在後台打幾圈再演夜場---也不卸裝,只洗掉嘴邊周圍多脂粉,為了方便吃飯。 在台上是風度翩翩的書生,在台下卻喜歡跳舞:「那次感冒,還跟一群人去跳舞,誰知道跳完舞,出了一身汗,感冒也好了。」 平日冬天裏,任姐在家總愛在晨褸外加一件背心,「她自己也說像老夫子,說罷哈哈大笑一一天冷的話就穿兩件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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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知道任姐好,可是沒有誰說得出她怎麼好法。「你問她,她一定會說:“我不懂什麼藝術不藝術,演戲不過是為了揾兩餐!”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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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别人說些什麼,我是不理會的。我的目標是在能力範圍內做出最好的成績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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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香夭」唱得最滿意的,是七二年「六一八」水災義唱的一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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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姐建議用戲裹人物的名字嵌入詩裏,隨口唸了四句:「小玉焉能無李益,夢梅豈可缺麗娘,長平世顯盟心約,他生來世也成雙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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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演戲的,上了那一個粧,便是那一個人物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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